时间与贪婪

第七章

这一次让那位观战席的小姐姐和那只喵登场了，私设那位小姐姐名字叫做维多利亚。

话说我这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捂脸，不想见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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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ragedy need not have blood and death. It's enough that it all be filled with that majestic sadness. That is the pleasure of tragedy. 

【悲剧不需鲜血与死亡装点，有富丽堂皇的悲怆便以足够。而这却是悲剧令人可喜之处。原出处:Jean Racine（拉辛, 法国剧作家，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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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2日

凹凸市警局地下二层法医办公室 时间 13:30分

“老姐，我头绳坏了，你那里还有多余的么？”

“啊，你那个怎么搞坏了？”

“不知道啊，这次买的质量太差了吧。”

埃米和艾比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从清晨六点一直到现在，中间连午饭都没有吃过的情况下，进行着对三具尸体的第二次解剖验尸。而就在两人把尸体上解剖时划过的Y字型创口进行缝合的时候，只听到“嘭”的一声，还没等埃米反应过来，就看到了已经断掉的头绳飞到了一旁，而自己的呆毛也在一瞬间放下，成为了及肩的长发。

此时的埃米有点郁闷，要知道局里面可是规定了不允许法医等相关人员留披肩发的啊，这样子要是被丹尼尔局长看到了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就要说拜拜了。

“你上去找找看凯莉，蒙特祖玛或者安莉洁借一根吧。”

“凯莉和安莉洁她们两个都是披肩发，蒙特祖玛上个礼拜才刚把她的头发剪成短直发，那你让我去哪里找她们要头绳啊，亲姐！”

“那你只能去问雷德了。他是马尾来着的。”

“我怎么忘了他啊...谢了，老姐，我去去就回。”

说着，埃米就一路小跑的跑到了电梯处，而这个时候艾比想起了一件事情。

好像雷德还在因为上个礼拜的有人抢银行的事情还没回局里...

算了算了，衰仔自求多福吧。

叮！

没过多久，电梯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快就借到头绳了？正当艾比疑惑的时候，三个身影走到了解剖室的门前。

一个是雷狮，一个是安迷修，而另外一位却是一位陌生的面孔。

来的人是一位蓝发，明眸皓齿，举止优雅，一身上下从衣服到高跟鞋都是名牌的年轻女子。而她的身后，跟着一只绿皮的机器猫，那只猫还在不断闪烁出亮光，让人不得不在意。

“这位是？”

“艾比主任，在下介绍一下，这位是美术馆的馆长，同时也是凹凸市星球财团的会长，维多利亚女士。她是来确认死者，看一看莎拉.贝森的。”

“您好，很抱歉您失去了朋友。”

“她跟我并不是那么亲，不过我还是要来看看她。”

艾比拉开了盖有莎拉.贝森尸体的白布，在看到死者的脸后，会长朝着艾比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让她重新盖住。

“我能抽根烟么？”

“这里是停尸房，味道会...”

“没事的，我的女式香烟是从古巴产的樱桃味的烟，味道几乎没有，而且整个凹凸市也只有我才有的烟。”

说着，她便从自己的烟盒里面拿出了香烟，然后那只绿色的机器猫迅速的从身后掏出了打火机，递给了维多利亚。

“好厉害的猫。”

“它是我的财团新研发的最高科技的产品，人工智能AI系统。而且还很可爱，可以说是个大总管的角色。”

会长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再次望向了尸体。

“真是个遗憾，她是个杰出的摄影师，她的作品一幅图就可以卖出个三四百万。这是对于整个摄影界乃至于整个艺术界的损失啊。”

“您刚刚说您和死者并不是很亲？”

“是的，她是个独来独往的人，话少也很少谈起自己的生活，不过我不在乎，她只要有才华的话那么她就算是个瞎子我都要。”

“会长小姐，在下建议我们的回话到楼上的会客间谈论，您看怎么样？地区检察官格瑞也在上面等着我们。”

“可以啊，反正在这里谈我都没意见。”

安迷修向艾比点头表示了感谢，雷狮则是上前按了按电梯的开关，就在这时，维多利亚回过头，开口问道。

“她是怎么死的？艾比主任？”

“她被斧头砍伤了脊柱，然后被自己充满在自己肺部的血活活溺死的。”

“这又是一个对她而言的遗憾。”

“为什么会这么讲？”

“她曾经告诉我，她说她如果要死的话，她希望，自己能死的有艺术一点。而这种死法，对她而言，太平淡了。”

说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留下艾比一个人对着刚刚维多利亚所讲的话发愣，她看着那位摄影师的遗体，脑海里闪过了一句话。

艺术家们，通通都是疯子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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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2日

凹凸市警局正门口前台办事处  时间13:45分

在放完行李登记入住完之后，卡米尔就坐着帕洛斯一路狂飙的车子来到了警察局，幸好卡米尔经历过自己的同事们一直公路狂飙从西雅图到洛杉矶的可怕速度。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那么淡定在后座上玩着手机，换做普通人早就应该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在帕洛斯停好车之后，他就领着卡米尔先来到了前台办事处。

他嘻嘻哈哈的向前台介绍了卡米尔的身份，很快前台的工作人员就给了帕洛斯一张卡片，帕洛斯随手一扔，扔给了卡米尔。

“这个是？”

“警局给客人的临时卡，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刷那边的电梯去楼上的办公区了。”

“谢了，帕洛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电梯，帕洛斯按了三楼，还顺手按了一个二楼。

“雷狮老大和安迷修现在应该在二楼办事情，我的话还要去三楼回自己的办公室，我就不陪你了。”

“你帮的已经够多了，谢谢。”

“不客气。”

很快，二楼到了，卡米尔走出电梯朝着还在向自己挥手告别的帕洛斯点了点头，就开始在二楼寻找着重案组或者谋杀组的办公室。在路上问了一两位警员之后，他才知道现在他的大哥和安哥都在会客室询问一位相关人士。算了，先去那边等等大哥，顺便告诉他自己的推断吧。

会客室外，一个高个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会客室外侧的镀膜玻璃前，观察着里面的一切，卡米尔从记忆中找出了自己大哥和这名男子的合影，然后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谋杀组组长安迷修，而安迷修也看到了卡米尔。在看到了卡米尔与雷狮相似的面庞后，他就知道明白了身为犯罪心理学家的雷狮弟弟已经到了。

“你一定就是卡米尔吧，我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我是安迷修。”

“这的确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安哥。”

“是啊，以前都只是电话里面聊过天。”

两人握了握手，卡米尔就站到了安迷修的身旁，在同样的位置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一位穿着整齐西服，头发有点像是白色芦荟的男子正在询问一位蓝发，且一身名牌的女性。

“那位先生是？”

“地区检察官，格瑞。他是要来看看这起案子的进度如何所以就来了。”

“那位女士呢？”

“凹凸市星球财团的会长，维多利亚女士。”

“我听说过她，她的是他们家族唯一的女儿，也是最有才华一个。我的一个同事是她同在哈佛大学的学长。”

“哈佛大学，厉害了。”

“嗯，在她从哈佛毕业后她就打败了她家族里面的所有继承人，并且垄断了很多城市的艺术类和科技类的产业。”

“典型的女强人啊。”

“嗯...”

卡米尔捏了捏自己的围巾，思考着。他和安迷修目前所站在的玻璃是那种外面看得到里面，里面只会反光的镀膜玻璃。里面的人看不到自己才对，那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人从里面盯着自己和安迷修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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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换到会客室里面，维多利亚坐在沙发上继续抽着那根还没有在解剖室吸完的烟，雷狮和刚刚一直在会客室里面等着的格瑞坐在她的对面，提着关于谋杀案的问题。

“维多利亚女士，作为检察官我必须告诉您您有权利在这个时候请你的律师来，如果您希望您的律师在场的话，您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

“呵，我干么要叫我的律师？”

会长把烟放到了烟灰缸上，让它自动熄灭，轻蔑的笑了一下。

“你们不会以为我杀了莎拉吧？”

“关于...”

“为什么我要杀了我的饭票？她如果活下来的话，我的美术展就会在后天开始拍卖，然后说不定可以挣个七八千万回来呢。”

“但是她一死的话，她所有在你这里的摄影作品都会成为她最后的遗作，要知道，很多时候艺术家都是死后才值钱的。而莎拉无亲无故，也没有在法律上的第一继承人，所以按照规定，那些钱会流到你的口袋里去。”

“这是事实，不过对于我而言莎拉活着更有价值。她是个好人，可惜的事情是她死的早了。”

“什么叫...活着更有价值？”

“太年轻了，检察官先生。摄影作品不像画作，每一个画家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签名和绘画风格，也因此在他们死后没有人能过画出那样的作品才显得他们有价值，而摄影不同，摄影师拍照的地方除非是自然情况否则都不会变，对于摄影家而言，时间和抓拍的瞬间才是关键，他们的艺术风格来自于自然。所以说，莎拉作为专业的摄影师，有那么多照片，可能一百多万张吧，但是能够卖出来艺术品的也可能只有不到十张而已。所以，一个活着的能够抓拍到好照片的摄影师和一个死了的只留下几张照片的摄影师，我还是觉得活着的好点。”

雷狮直觉上来说他感觉维多利亚没有撒谎。就目前她所透露的情报，她没有撒谎的理由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像她这样子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杀人也绝对不会亲自动刀，而是雇佣杀手之类的。

“您昨天晚上11点到今天凌晨4点都在什么地方。”

“市政厅，市长昨天晚上搞了一场慈善晚会，我一直待在那里，一直到早上五点我才离开。”

“有证人么？”

“哦，亲爱的。证人的话第一个就是市长，其他的都是凹凸市的名门贵族，去问他们吧。”

秋姐一定不会开这个搜查证的，格瑞默默的想着。

“您觉得，贝森小姐有仇家么？”

“据我了解，她是个孤僻的人，除了跟我聊过天其他时候她更喜欢一个人独处。我跟你们说，那样子的女孩子不像是会结仇的人。”

“那她有提到过什么，闺蜜，男友，女友之类的人？”

“嗯，没有，她不提自己的生活，她更喜欢往未来看，可惜的是她已经没有未来的。”

“她在哪里下榻？我想美术馆应该安排了她的行程吧。”

“香格里拉酒店，她的行李什么的应该还在那里。”

该问的都问完了，雷狮和格瑞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起身示意。

“谢谢您的时间，维多利亚女士，有什么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不客气，我希望你们能早点抓住杀害可怜莎拉的人。大总管，我们走吧。”

说着，那只机器猫朝着会长走来，一人一猫很快离开了楼层。

“有头绪么？雷狮？”

“那个女人没有说谎，待会我和安迷修去趟酒店看看情况。”

“那我也待会先回检察院了。”

雷狮拍了拍格瑞的肩膀，然后就来到了会客厅外侧，想听听安迷修怎么想的。他走过来的时候，卡米尔和安迷修还在分析着情况，当他看到自己许久未见，并且长高了不少的弟弟的时候，他上前拥抱了一下。

“卡米尔你来了！”

“大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你长高了好多啊，诶，你跟安迷修聊得来么？”

“安哥人挺好的。”

“喂，没马骑士你听到了么？我弟在夸你呢。”

“为什么你弟弟那么懂礼貌，你就像个土匪似的呢。”

“说什么土匪！老子是海盗！”

看着自己大哥和安哥又吵了起来，卡米尔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在想刚刚维多利亚讲过的所有话，从他刚刚在玻璃外看到的，她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来分析，那个女人说的全是事实，对于她而言一个活着的摄影师当然比死去的摄影师值钱，如果真的是她干的话她的动机也不可能是钱，因为第一她不缺，第二没意义。有钱到了她的那种地步，一个有才华的人当然要比钞票值钱的多。而且就算卖完了她的遗作，那挣来的钱对于星球财团的会长而言，也可能只不过是她一个月的开销罢了。虽然她明显有能力去雇佣杀手进行刺杀，但是在这里这个条件不成立。

而且，她也不会蠢到用一个女性的新人杀手去刺杀，她又不是没钱去雇佣一个最顶级的刺客，那么她干么犯得着去找个三流杀手。

其实卡米尔也考虑过会不会是这位会长大人自己亲自拿斧头砍了被害人。但是，他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否认了，她手腕肌肉结实且握拳有力，明显就是一位学过打击运动的人。估计还是一位黑带选手，像这样的人挥舞安全斧的时候，力量估计连个一米九的壮汉都可以轻易击倒。

如此一来，还是要现有的线索，从尸体分析才行啊...

这样想着的卡米尔，开口对还在掐着架的安迷修和雷狮说道。

“我想去看看死者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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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2日

凹凸市警局地下二层法医办公室 时间 14:09分

跟着安迷修和雷狮，坐着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一下来刺骨的冷气就朝着卡米尔吹了过来。

好在带了围巾，卡米尔想道。

顺着走廊走下去，他们三人很快就来到了解剖室，卡米尔也看到了两位“女法医”。

一个有着巨大红色呆毛，正看着显微镜的女法医和一位留着披肩黑发，正写着报告的“女法医”

长得...还挺可爱的啊。

在两人之中，卡米尔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看正在写着报告的埃米。

“安迷修你回来了？”

“嗯，艾比主任，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犯罪心理学家，雷狮的弟弟，卡米尔教授。而这位是法医办公室的主任，艾比小姐。”

“你好，幸会。”

“幸会。”

艾比和卡米尔握了握手。

“那位是首席法医，埃米。”

“你好，我叫埃米。”

“卡米尔。”

手暖暖的...

不像刚刚“她”姐姐那样，握手的时候带着手套，埃米是把手套拆了才握手的。

“我们是来看三具尸体的，第二次解剖结束了吧。”

“嗯，我给你们看一下。”

说着埃米依次掀开了三具尸体，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卡米尔。

“卡米尔先生，您会感到不适么？”

“别担心我，我曾经帮波士顿警方破过案子，所以看过尸体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卡米尔微笑着回应了埃米的担忧，而埃米也点了点头。

这家伙...笑起来有点帅啊。埃米心理默默的想着...

三具尸体沉陷在了众人眼前，埃米拿起了报告薄，一一开始解答起来。

“第二次解剖的时候，我在死者的后脑部分发现了一个圆形的伤口，伤口面积符合现在市场上使用的标准锤钉锤的规格，我认为应该是凶手用锤子打昏她之后，然后在把她杀害的。”

“有个问题是，报告上写的是被电锯一分为二是死因，但是电锯锯人的时候所带来的痛苦，会让人不论在什么样的昏迷情况下产生挣扎。”

“关于这点我也奇怪，但是我也没有从尸体身上找到任何捆绑的痕迹，而且从那个伤口的淤血来看，应该是凶手第一次掳走被害人的时候留下的，死者体内没有任何药物的残留，也没有发现第二次能让死者休克的伤，而其他的消除被害人痕迹的都是死后创伤了。”

“也就是说，凶手用一个办法，能够在不捆绑，不使用药物，不击昏被害人的情况下，把被害人给锯成两半？”

“是的...顺便说一下，第一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也就是7月28日。”

“第二具尸体呢？第三具就不用说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解剖结果显示第二具尸体死于四天前，7月29日。然后就是割开喉咙的刀口是美工刀造成的创伤。除此这外我没有比第一次解剖能过发现什么更加有价值的线索了。”

“第二具尸体的那个刀口，是是一个什么样的方向？”

“额，什么意思？”

“就是哪一边的刀口深一点？”

“右边的更深一些。”

“凶手是个左撇子。”

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卡米尔却推断出了凶手是个左撇子。

“一个人正面是不可能轻易给别人割喉的，那么他只能绕后，如果凶手是个右撇子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以左边着力，然后朝右方向割开。但是这里是...右边深，那就说明。”

“他是个左撇子。”

“嗯，不过左撇子的人也很多，所以不好找。”

在解剖室这边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所以雷狮，卡米尔和安迷修准备离开了。临走前，卡米尔走到了埃米的面前。

“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不客气。”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当首席法医不容易吧？”

“...哈？”

埃米一脸懵逼的看着卡米尔，而身后的雷狮，安迷修和艾比也是一脸懵。

“在心理学上，女孩子从事法医这方面的人虽然也很多，不过也有很多到了年龄就结婚不干的也不少...”

“不是...那个...”

“啊，然后一般这样子在经历过大部分残缺尸体的女孩子心理素质也很强，你的心理素质应该也不错。”

“那个，你好好听我说...”

“不过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长期的压力也会造成女孩子的恐慌心理，所以...”

还没等卡米尔说完，埃米就抄起一本报告书砸向了卡米尔的脑袋，卡米尔一个踉跄退了一步。

这什么情况？...被砸了脑袋的卡米尔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对面人的一声咆哮。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老子是男的！！！”

看着对面人的脸色因为生气泛红并且鼓起腮帮子的样子，卡米尔感觉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