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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埃】破碎的心番外---关于给儿子买游戏机的问题

我终于忙完了我大学的事情,回归啦!

虽然很幸苦很幸苦,不过也让大家久等了呀

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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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haps when we find ourselves wanting everything,it is because we are dangerously near to wanting nothing.--Sylvia Plath

或许我们发现自己什么都想要,那是因为我们几乎什么都不想要。——西尔维娅·普拉斯【(美国自白派诗人的代表,出自1955年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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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情况对于卡米尔来说是十分难得的,自己在谈完了关于三个跟几家五星级酒店一起合作的商业楼盘区的事情之后,刚好经过了自己儿子的初中。他估算了一下时间,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还应该在和朋友们踢足球,于是他就让司机把车开回公司,再加上埃瑞克的初中离家的距离也就只有半个小时而已,所以与其让司机把他们两个都送回家到还不如跟自己儿子走一段路,这么想着的他,找到了埃瑞克初中门口的奶茶店,点了饮料在里面候着。在一杯百香果伯爵红茶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足球队制服的埃瑞克抱着足球和朋友们在门口挥手告别,当这位十四岁的男孩看到自己老爸出现在门口,自然是无比意外。

“爸,你怎么来了?”

在埃瑞克的记忆里,哪怕是自己老爸回归家庭的四年,他也很清楚知道身为本市最大财团的董事长的卡米尔有多忙,除了每天能够按时回家吃晚饭外有时候周末可能都要在书房里工作一整天。对于自己父亲来接自己他还是很惊讶的。卡米尔看着埃瑞克的神情,微微一笑,决定转移一下自家小朋友的注意力。

“想喝什么?踢足球累了吧。”

“嗯,是有点。”

埃瑞克把注意力放回到奶茶店的饮料单上面,在斟酌了许久之后,选择了一杯打包带走的柠檬可乐。卡米尔喝完自己的饮料的时候,埃瑞克的柠檬可乐也做好了,父子两人走在街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看着正喝着可乐的埃瑞克,卡米尔越发觉得他越来越朝着自己的脸型在长,不得不说基因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除了头发那微微翘起的呆毛和越来越像埃米的五官之外,其他方面都跟卡米尔如出一辙,这个年龄段的埃瑞克的身高和体重都和当年14岁的卡米尔如出一辙。而智力更不用说,虽然埃瑞克才初二,但是他早就已经考完了雅思托福甚至还包括SAT的考试,其成绩在他的班上,甚至是他的年级都是第一名,而第二名的头衔则是被他那富有艺术细胞,准备参加艺术生考试的妹妹埃米莉拿走。(虽然卡米尔觉得埃米莉没有必要去考艺术生这条路,但是他女儿唱歌和表演天赋都被评论为一流的存在,而且她本人也很想作为艺术生闯一下,卡米尔和埃米尊重她的选择。)

正当就快要走到家的时候,埃瑞克停下了脚步,他把喝光的饮料杯丢进垃圾桶,看了看卡米尔,对他说。

“爸,我说个事情,你别生气啊?”

“啊?”

埃瑞克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紧张的望着卡米尔。

“我想...我想买一台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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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埃瑞克紧张兮兮的坐下来的时候,卡米尔脑海里就想过了很多不好的可能性,遭到学校老师的处分或者批评了?埃瑞克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他不仅成绩好也在埃米的教育下特别有礼貌,基本上所有科目的老师都很喜欢他,而且就算埃瑞克做了什么错事,他的班主任也会第一时间给卡米尔打电话。跟学校里面的同学朋友闹矛盾了?埃瑞克虽然在学校里可以说是那种优秀的让人嫉妒的,别的家长说的“别人家的孩子”可是他在学校里面一直是个活泼开朗的阳光男孩,跟许多同学关系都处的很不错。(比起自己在初中沉默寡言天天只去图书馆没有朋友要好了很多。)当自己儿子单纯的说只是想买一台游戏机的时候,卡米尔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还是要跟埃米讨论讨论啊...

他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然后带着他回家。

“回来了?”

刚进家门,卡米尔和埃瑞克就看见埃米拿着一锅炖好的羊肉走出了厨房,旁边的埃米莉已经舀好了四碗饭放在餐桌上。

“啊啦,爸你今天和哥哥一起回来的?”

“嗯,刚好办完事情就去接你哥哥了。”

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卡米尔从冰箱里面拿出冰水和果汁,而埃瑞克也在把自己的书包和足球放好之后从橱柜里面拿了四个杯子出来。很快,一锅炖羊肉,一盘炒鸡蛋和一份蔬菜鸡肉色拉就摆在了桌子上,埃米今天因为咖啡店没什么事情就被金放了,提前回了家。而埃米莉则是刚刚参加完一场她们学校组织的女生诗朗诵大会被老师送了回来。

一家人吃完饭之后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埃米和卡米尔一个人负责洗碗另一个负责清理桌面和清洗杯子,埃瑞克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而埃米莉则是在沙发上坐着看手机。

“待会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嗯?现在说吧?”

埃米刷着盘子,头也不回地对着卡米尔回话,卡米尔想了想,走到了埃米身旁,把几个杯子放回橱柜里,对着埃米说。

“埃瑞克想买一台Nintendo Switch的游戏机。”

刷盘子的动作戛然而止,埃米看了一眼卡米尔,又看了看正在玩手机的埃米莉。

“他跟你说了?”

“嗯,今天放学回来的路上跟我说了。那个,我知道埃米你...”

他心里猜得到埃米是不会同意关于给埃瑞克买一台游戏机的事情,在埃米原谅他接受他让自己重新融入这个家庭的时候,他就立下了一个约定,就算卡米尔再怎么有钱,他们家也是该怎么过怎么过,绝对不能因为钱而扰乱了家庭的稳定,这一点卡米尔没有反对,他深知埃米节俭的日子过的太久,在经济方面上也过于倔强(艾比就告诉过卡米尔说埃米在最困难的时候都不要别人的一分资助。)所以自己进到这个家庭以后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把欠银行的钱和贷款全部还清之外就没有什么额外的开销。别以为有了一个钻石王老五外加超级总裁老公之后埃米会有什么改变,他根本就不看重钱,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卡米尔过日子而已,豪车豪宅鱼子酱什么的通通不存在的好么?哪怕是在孩子们长大之后,他们的零花钱也是严格控制的,再怎么样有了钱,也不能让金钱迷失了自己的方向是埃米的原则。(不过埃米管理金钱和对于经济的控制性倒是得到了自己大哥雷狮和安迷修的称赞,要知道能够在和一个董事长结婚之后还那么勤俭持家的人真的太难得了好么。)

“你怎么想的?”

“我么...我觉得的如果他想要就给他买一台吧。”

埃米歪了歪脑袋,也似乎在沉思着这个问题,他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做着洗碗刷盘的动作,卡米尔看着埃米的反应,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整理好餐具和餐桌上的物品。很快,自家闺女拿着IPAD走进房间去看电视剧,留下卡米尔和埃米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新闻千篇一律的讲着国际形势和社会奇闻,卡米尔的注意力没有放在电视上,而埃米的也是,他单纯的依靠在卡米尔的肩膀上,看着电视的目光也会时不时飘到客厅的钟表上。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是埃瑞克完成了作业看完自己买的小说准备洗澡睡觉。很快,穿着短袖短裤,头上还拿着浴巾的埃瑞克走到客厅,他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跟双亲们道了晚安。几分钟后,埃米莉也拿着浴袍走进了浴室,在埃米莉洗完澡之后,埃米也起身伸了个懒腰,回房间拿自己的换洗衣物,卡米尔一般都是家里面最后一个洗澡的,他在自己和埃米的主卧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和行程发给凯莉,然后就点开了电影的界面,准备一边等着埃米一边看看电影。

“我洗好了。”

埃米穿着背心和短裤,拿着浴巾走进房内,卡米尔顺势抱住埃米,在埃米脸颊上亲吻一下,埃米则也顺便在卡米尔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我去了。”

“嗯。”

洗完澡回来已经是快十一点半的事情了,埃米拿着手机在和艾比发着消息,他铺好被子,让卡米尔睡进来的同时打开了空调的开关。

“关于你之前的说...埃瑞克想买游戏机的事情,我要考虑一下。”

“考虑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

“其实我的确有反对的意思,但是现在我想保留意见。”

当埃米听到卡米尔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思绪回到了自己初中时候自己第一次跟爸妈想要一台那个时候新出的手机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们家的家境其实真的还算不错,自己老姐艾比也很喜欢去买各式各样的衣服和裙子,只不过,当自己跟爸妈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爸爸一拍筷子,脸就变得铁青的瞪着他,吓得他再也不敢提这个事情,一直到自己高二了,手机价格还算便宜了他才在自己妈妈的同意下买了一台性能还算不错的手机。后来,在这个问题方面他自己多多少少也开始有些捉摸不清起来,一方面他知道自己老爸当年之所以那么反对在初中就有时间是因为所谓的玩物丧志影响日后的学习,另一方面是在成为父母之后,他开始懂得父母对于孩子的成长的重要性和领航性的作用。

在去给埃瑞克和埃米莉开家长会的时候,其他很多孩子的家长都认为他是那种严苛到不行的父亲,但事实上他还真不是那种人,过于严厉的父母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这不能干什么,那不能跟某一个特定的班上同学交往这些他都心知肚明,而埃米给了两个孩子最大自由的空间。哪怕是在没有卡米尔的时候,家里面揭不开锅的时候他也给他们两个人配置了他们所相中的手机和IPAD之类的产品。

“你说埃瑞克不来跟我说是不是我太严厉了?”

“我觉得他只是单纯的认为你会说游戏机耽误学习之类的话吧。”

埃米叹了口气,挨着卡米尔近了一些。

“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说一个男孩子在这个时代不玩游戏也说不过去。万一他真的因为那台游戏机成绩一落千丈那我会更后悔的。”

“我知道,但是他的自觉性从来都没让你操过心啊。”

“他继承的可不是我的智商好么。”

卡米尔笑着搂住了埃米的腰,埃米在对方怀里蹭着。

“在我是他那个年龄段的时候,我可没有什么游戏机,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唯一的消遣就是去图书馆看书。”

“那真是抱歉啊,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每天无聊就去和我妈学做菜啊。”

两个人笑了起来,卡米尔把埃米抱的更紧了一些,在他的耳畔旁说。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他也快到青春期了,青春期的男孩子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他想要...”

“天哪,我想起来金跟我说个,叛逆期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很可怕,然后我们还有各有一个。”

“别担心,会没事。”

卡米尔看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于是关掉了床头的台灯,搂着埃米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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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宝贝儿子想买台NS,对么?”

第二天上午,卡米尔要去一个会展中心跟几位同样在这个市内属于金融大腕的人谈论两家酒店的运营流程,他坐在车后座,旁边就是穿着OL装,还在涂着口红的凯莉,他们两个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昨天埃瑞克想买一台Nintendo Switch成为了全家讨论的问题。

“嗯,没错。”

“我真的是很惊讶了,如果我有个钻石王老五的爹我早就开着他买给我的劳斯莱斯幻影和香奈儿的新款包包出门潇洒了。”

凯莉看了看粉底盒里面的化妆镜,确保了自己口红没有涂歪之后便重新把它放回了自己的包包。

“你知道这里不可能的。”

“是是是,在埃米的教育下养了个不浪费甚至可能都没有叛逆期的好孩子。”

面对凯莉的调侃卡米尔选择了不回答,很快,汽车开到了会展中心,司机在给卡米尔和凯莉分别拉开了车门之后便去寻找停车位了。

“你打算买么?”

“我看了看价格,说句实话也不贵。”

“废话,按照你的身价,你买五个卡车的NS游戏机都不嫌贵好么。”

走到电梯口,一位礼仪小姐鞠躬欢迎他们的到来,她体贴的问了问两人要去的楼层,然后先行一步走进电梯,为他们按下了按钮。

“从来就不是关于钱,而是关于日后的影响吧?”

“我和埃米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反正这是家务事,本小姐也管不了,你们夫夫两个自己商量吧,眼下我们先去对付其他的,带着劳力士的暴发户吧。”

“Fair Enough.”

在两个人去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城市的另一头也有人在讨论着这个问题。金正把自己刚打好的卡布奇诺装杯,在巧克力粉和可可粉洒满杯面之后他又拿着奶油罐给上面拉花出一个漂亮的爱心,而埃米则是在柜台给刚刚需要火腿芝士三明治和巧克力可颂的客人打热,然后一个个的包装好放进纸盒里面。

“所以,埃瑞克想要一台NS是么?”

“嗯...”

金将咖啡递给了客人,几位客人在收银台扫好二维码之后便回到了沙发位上。埃米收拾了一下台面,回答了正在给第二杯咖啡打奶泡的金。

“是啊,他跟卡米尔说了想买一台NS。”

“这样啊,那你家那位的态度呢?”

“我和他都一个想法,保留意见。”

在巧克力拿铁和蓝山咖啡被客人拿走之后,金开始给咖啡机灌热水,因为是工作日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客人来咖啡厅喝下午茶,来的除了一些附近大学要写论文的大学生和几个初来驾到的游客之外就剩下埃米和金这两个老员工还在这里干活。金雇佣的几个小帮工今天要么去进货要么有事情请假,幸好今天不忙不然的话他们的工资和年终奖哪一个都保不住。

“要知道,我在他那个年龄段,每天都缠着我姐姐和姐夫买一台NDS给我。”

“任天堂出的那个掌机。”

“嗯,就是那个,我当时看中一款皮卡丘包装的一台,超级可爱。现在都还在放在家里呢。”

“嗯...”

埃米擦杯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想这件事情想的出神,金看到埃米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而是把那只咖啡杯从埃米手中拿走,放回了碗柜里面。埃米所担心的问题,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埃瑞克的自觉性问题,玩物丧志这句话是有它的道理的,但是让埃瑞克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不玩游戏也说不过去,他才不是那种家长呢。

“好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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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这两个人下午同时出现在市里面最大的电子城的主机贩卖店的时候,对方都没有感到意外,埃米是先到的那个,他抱着一台装着Nintendo Switch的盒子,不管旁边把这台游戏机说的天花乱坠的导购员,看着这台新款主机。卡米尔到的时候已经在公司里面换下了西装,他穿着便服一眼就看到了拿着NS盒子的埃米。

“你怎么想的?”

卡米尔走到埃米身旁,看着一脸纠结的埃米,问道。

“...唉,当家长好难啊...”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两人还是决定买下这台游戏机,卡米尔掏出了自己的黑卡,埃米则是谢过将游戏机包装精美的柜台小姐。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器城,走在回家的路上商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买了之后心里面又觉得像安了一颗定时炸弹在家里似的。”

“他是一个有节制的孩子,相信我。”

卡米尔接过埃米手里拿的游戏机,在回家之前两个人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晚饭用的食材,走在路上算着孩子们已经回到家的时间,打算着这台NS和埃瑞克之间怎么样才能达到一个让儿子满意也让家长放心的平衡点。

最后的最后,是卡米尔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当埃瑞克看到带着一台NS回家的埃米和卡米尔自然是兴奋的上去拥抱自己的父亲们,但是在埃瑞克接过NS以后,卡米尔也给自己儿子立下了一些规矩。一,要在保证自己学习成绩的情况之下才能够拥有这台游戏机。二,玩这台游戏机的最晚时间不能超过玩十一点半,每天也不能玩超过5个小时。三,也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能因为玩NS的事情引发家庭矛盾,不然的话就立刻收回游戏机。

在男孩兴奋的点头答应抱着游戏机进了自己房间之后,卡米尔和埃米开始去准备晚饭。

(后记:后来埃瑞克在初三那年不仅在市内成绩排名第一,而且在喷射战士2里面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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